六个河北女人站了出来

2022-02-19 14:58:00    来源:中国视窗    作者:

  塞罕坝是距离北京最近的一片森林,三代塞罕坝人,花了60年时间,将荒漠变成了112万亩林海、将近5亿棵树,创造出了一个绿色奇迹。

  5亿棵树是什么概念?如果将这些树按照间距1米排列起来的话,5亿棵树将可以围绕地球的赤道12圈半。而这里的每一棵树,都是人工种植的,这也使塞罕坝成为世界上最大的人工种植林场,塞罕坝林场的建设者荣获联合国“地球卫士奖”。

  塞罕坝距离北京25华里,中国的十大沙地之一——浑善达克沙地距离北京180公里。塞罕坝平均海拔1400米,北京的海拔只有40米。想象一下,假如这里的沙地沙源堵不住,就好像人站在房顶上向自己的院子(即北京)扔沙子。

  浑善达克沙漠中的沙尘暴

  所以,塞罕坝其实是在为北京挡风沙。1962年,国家做了这个伟大的决策:要在河北北部建立一个风沙屏障,迅速遏制沙地南侵北京的步伐。然而,当时并没有成熟的技术经验,全部都是靠着第一代塞罕坝人在艰苦卓绝的环境下攻坚造林,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的。

  如今,塞罕坝每年固定二氧化碳86万吨,相当于一年抵消86万个家庭的轿车一年的碳排放量;每年释放氧气59.84万吨,相当于219万人呼吸一年之用。而且从建场初期到现在,塞罕坝投资仅仅18亿元,现在塞罕坝的资产总价值达到了231.2亿元。

  塞罕坝波光潋滟、倒影如画的湖泊

  习酒公司主办的访谈节目《君品谈》采访了塞罕坝现任场长林场长、第一代塞罕坝职工陈彦娴,以及“望海楼”的瞭望员夫妻,为我们还原了历代塞罕坝人的困难与决心。他们为了塞罕坝的建成,刚毅坚卓、发愤图强、永不停息,他们为人更是如大地一般,厚实和顺、容载万物——这是我们中国人所追求的理想型人格“君子”,塞罕坝人所拥有的品德是“君子品德”。

  那时有一首打油诗生动地描绘了当年的景象:劲风扬飞沙,眼霜镶被边,白天来种树,夜宿草丛边。还有幅对联:爬冰卧雪,冷乎冻乎不在乎;一日三餐,有味无味无所谓。

01我们为首都挡风沙

  一棵小苗就得长4年,难度很大,塞罕坝人称之为“攻坚造林”。因为这里的土壤十分贫瘠,土层只有5公分,底下全是石头,而坡度在10多度左右。

  树栽种下去以后,长了50多年还看上去很短,这是因为这里的生长季特别短暂,再加上气候恶劣、干旱,所以树的生长量小,年轮非常细,一年大概只有几毫米。从这些树的身上也能反映出,这片树林成长起来有多么不易。

  据老一代人回忆,最难的,一个是寂寞,一个是寒冷。

  当时住的地方叫“马架子”,还不叫“地窖子”,用土胚垒起的房子,上面用树枝做屋顶。那时候最低的极端气温达到零下43.3度。

  种树人要在马架子里过完整个冬天

  冬天睡觉的时候,抱着铁炉子还是冷,还得戴上帽子;早上起来哈气,眉毛和帽子上全是一层霜;炕上铺的毡子,都冻到炕上了,得拿铁钎一点点铲下来。

  没有水,就靠化雪水来喝。然而,虽然雪看上去是洁白的,但实际上雪水化出来很脏,因为混合了土和杂质,但那是当时仅有的水源了。

  塞罕坝有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地方——绿之源,即塞罕坝绿色起源之地,但与此同时也是塞罕坝的伤口。

  塞罕坝绿色起源之地——绿之源

  在历史上,这里水草丰美、森林茂密,在辽金时期被叫作“千里松林”。在康熙20年的时候,这里是“木兰围场”,八旗子弟就在这操练。

  到了晚清后期,国库虚空,清政府就开始砍伐这个区域的森林,开荒移民,被称为“开垦放围”。经过三次大规模的开垦放为,这里大部分的森林便被砍光了。

  1933年日本侵略承德,在这里进行掠夺性的采伐,将此地洗劫一空。到了建国初期的时候,可以说是“黄沙遮天日、飞鸟无栖树”的荒漠沙地。

  新中国成立后,在国家高瞻远瞩的决策下,塞罕坝于1962年建场,但它的成功并非一帆风顺,而是几经坎坷。

  从一棵树到一片林海,这是数十年的坚守

  开始都是用最原始的方式造林:肩扛、马驮、镐刨钎摏,挖石克土、浇水敷膜。苗子需要人背着或马驮上来,坡度太陡的话,前面一个人走,后面一个人推。

  因为没有成熟的技术,1962、1963年的造林失败了,种了几千亩地,成活率不足8%。当时塞罕坝人爬冰卧雪、付出了非常大的劳动,来自林校和18个省的大学生,一共369人,心情都十分沉重。

  经过这一次的造林失败后,就开始由第一任党委书记王商海带队。他进行技术创新,并组织了120人,在马蹄坑进行了“机械造林大会战”。“当时可以说是背水一战、破釜沉舟、必须成功。”林场长说。

  与林场长(右)漫步塞罕坝林场

  在“绿之源”,有一座白色雕塑,就是第一任党委书记王尚海。他当过抗日时的游击队队长,是个老革命战士,当时一声令下,王尚海就带着70多岁的老父亲,从舒适的承德来到塞罕坝。

  来了就跟一般职工一样,当时生活困难,家里孩子又多,王尚海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一家子人。据老职工回忆,王尚海家每天蒸一个黑莜面的膜,就让他的老父亲吃,孩子饿的哇哇哭。

  王尚海是有条件和能力调走的,但他说:“塞罕坝建不成,我死也要死在塞罕坝。”

02六女上坝

  第一代塞罕坝人中,有6名女学生放弃高考前往塞罕坝,被称为“六女上坝”。陈彦娴就是“六女”中的一个,她是塞罕坝机械林场的第一代务林人。

  陈彦娴说,当时的全国知识青年都有一颗红心、两种准备。考上了大学,就继续深造,考不上的,就到祖国最需要、最艰苦的地方去。

  第一代塞罕坝人中的6名女性

  她当时还是高中生,但一心想要实现“去祖国最需要的地方”这个愿望。当她得知父亲跟塞罕坝第一任场长刘文仕是同事后,便写了一封信给刘场长表达自己和同学的心愿。后来收到回信,刘文仕说非常欢迎她们去塞罕坝。

  消息传出去后,班主任觉得很可惜,提议让她们先去参加高考,考不上再去塞罕坝也不迟。当时陈彦娴的父母也不同意。其实陈彦娴就算考不上大学,还是能在承德找到工作,父母知道塞罕坝环境恶劣,认为那个地方根本不适合女孩子去。

  但陈彦娴和同学们心意已决,于是父亲私下和她说:“你选择的这条道,不是那么好走的。你会碰到很多困难,既然你选择了,就要一直走下去,坚持下去。不要给我丢脸”

  陈彦娴老人(左)谈起当年“勇往直前”的经历,不悔上坝的决定

  场子派了一辆解放牌敞篷大汽车捎走了6个女同学。陈彦娴坦言,她们当时几个对塞罕坝没什么印象,就知道这么个地方,到了塞罕坝场部以后,一下车,北方一刮,冻得她们直打哆嗦。

  陈彦娴往远处望去,除了沙子、沙窝子,都是野草,看不见树。“真的很荒凉,场部就只有一个办公室是砖瓦房,然后再往远处看,都是那个小趴趴房。”

  到了以后,领导还请她们吃了一顿“高规格”饭,在食堂里,还找了几个老工人。当时吃的是炒蘑菇、炒鸡蛋,还有烙的黑面饼。为什么说是高规格?因为鸡蛋得去坝下农村买,坝上根本就没有。

  但是,几个女同学咬下第一口黑面饼的时候,却咽不下去,那个味道她们从来没吃过,就互相瞅着。可看到老工人吃得特别高兴,因为他们一年都吃不上像这样规格的饭,几个同学也就跟着吃起来。

  种树人使用拖拉机和植苗机作业

  陈彦娴回忆1964年的“机械造林大会战”:东方红拖拉机拉着三台植苗机,植苗机上一个大铁圈,就当座位。座位旁有一个大水箱,里头搁着树苗,因为如果把树根暴露在空气里难以保证成活率。

  投苗员拿苗子的时候要全神贯注,不停地做投苗的动作,后面还有踏实员,因为用机器栽下的树,有时候根会露出来,所以后面需要有人去踏实。当时,党委书记王尚海和场长刘文仕就在后面做踏实员。

  拖拉机往前一走,土就刮起来,还下着雪、刮着北风,坡地又让拖拉机走起来来回晃。投苗员身上都是泥水,后面的人就更不用说了。回到作业区,根本分不清谁是领导、谁是工人。

  迎着风雪上山种树的人们

  “只有在开大会的时候,才知道谁是领导,所以说非常感动。为什么大家有这么大的凝聚力?就是我们的党委书记、我们的场长,是走在前面的,不论你碰到任何困难,他都领着我们往前走。”

  1966年的时候,陈彦娴的母亲在承德帮她找好工作,让她回去上班。但陈彦娴在塞罕坝这么多年,都已经适应了,孩子和爱人也在这里,她坚持不走。后来“六女”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开,最后只有陈彦娴一个人始终在围场。

  如今,她就住在围场县的塞罕坝家园,似乎依旧在守护着这百万亩林海。

03守林人

  马蹄坑的“机械造林大会战”之后,塞罕坝仍旧经历了几次灾难。

  1977年发生了史无前例的一次雨凇灾害,其中20万亩的林子一夜尽毁。那时候职工看着林子,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那样,痛哭流涕;1988年发生旱灾,12万亩人工林一棵不剩地全部旱死。这两次灾难就损失了30多万亩林。

  但是塞罕坝人没有被困难击垮,又重新造林、整地,林场长说这是个九转成功的过程,所以塞罕坝人才会像看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这片林子,因为这是自己辛勤付出的成果,必须保护好。

  更重要的是“护林防火”。“绝对不允许让这个森林出现一丝一毫的防火隐患,如果付之一炬,就对不起几十年来几代人营造的林海。”

  林场长介绍防火监测系统

  塞罕坝内有一座“望海楼”,里面的瞭望员是一对夫妻,瞭望员刘军的工作就是不停地巡护、守护塞罕坝的安全。他们的工作频率是每天早上6点到晚上9点,拿望远镜瞭望四周有没有火情,每15分钟就要报一次平安。

  即便现在技术水平已经很发达了,林场一共有43个摄像头,覆盖率达到100%,但是机器还是替代不了人工报备。因为如果发生火情,人可以识别到底是炊烟还是林火,但机械只能识别出烟。

  另外,瞭望员都经过专业培训,他们对林区每趟沟、每个坡的具体位置都很熟悉,一旦有地方发生火情,他们可以迅速报出是哪个具体的点,这也是机械替代不了的。

  瞭望员夫妻两人,把望海楼当作自己的家。因为每隔15分钟就要汇报一次,所以两个人平时也没什么时间对话。万一有人请假,就提前蒸点干粮放在那随便吃点。两人一干就是13年,一直坚守在瞭望台、管护着塞罕坝。

  塞罕坝“望海楼”里的瞭望员夫妻

  第一任党委书记王尚海于1989年去世,他的遗愿是:“生是塞罕坝的人,死是塞罕坝的魂。”所以他的一部分骨灰,便撒在了“绿之源”——塞罕坝造林成功的第一块地,也是塞罕坝的起源之地。王尚海用自己的方式,持续守护着塞罕坝的百万亩林海。

  林场长是第二代林场人,他1994年来到塞罕坝的时候条件依然非常艰苦。晚上取暖用的是土炕,早晨起来后浑身是烟味;土胚房四处漏风;喝水是在地窖子门口挖一个小坑,附近的河水就慢慢渗进去,过两天里面的小虾、小蛤蟆也去喝水,把它们撵跑了继续舀水喝。

  如今塞罕坝在国家政策的支持下,变化巨大。过去都是林间的基滩路,方圆几十里没有人,一个月给他们送一次物资。如今有了公路,交通就变得很方便了。

  塞罕坝林场里的公路

  如今林场长已经在塞罕坝工作了将近30年,为什么愿意留下这么久?林场长回忆,来这里报道的时候,听到这些林子是上一代人在艰苦环境下营造的林海,当时就觉得震撼、感动。

  “这种情况下你不为植树造林、不为将来做贡献,你就觉得心里头过不去。而且那代人分到这的大学生,都被这种切身感受深深地震撼,没有一个走的,都留下了。”

  多亏了几代塞罕坝人的努力,才有了这来之不易的百万亩绿色林海。包括现任林场长、瞭望员夫妻、陈彦娴、第一任党委书记王尚海、第一任场长刘文仕,以及每一个付出、守护这片林海的塞罕坝人,他们身上的勤劳、刚毅、无私、宽阔,都体现了君子的美好品德,而这更是中国人所追求的品德。

  现在拥有绿水青山的塞罕坝国家森林公园一角

  如果要为塞罕坝打个比方,美酒是最适合不过的。一开始的艰苦是新酒入口的辛辣与刺激,酿酒人就像塞罕坝人一样,通过不断的努力和创造,让酒在时光中逐渐变得温润、醇美、圆满。

  习酒公司便是如此,他们把属于中国人的美好品德酿进美酒里,与此同时和凤凰网联合打造了《君品谈》节目,并在这个脉络下让我们见证那些拥有君子品德的人。

  中国的美酒和中国的塞罕坝,皆为中国人的骄傲。

  赤水河畔的习酒公司厂区

  作者:李淳风

  编辑:邹迪阳

  统筹:张鹏霞

  排版:静山

[责任编辑:张东振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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