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于淮水南侧的定远县永康老街,四季分明,交通要冲,古称为“雁子地”,是雁子形古镇。古镇的北大街是雁子头,伸向洛河,东大街和西大街是雁子的双翅,南大街是雁子尾。南大街是脊梁地,东侧是葫芦塘,西侧是日月塘,葫芦塘和日月塘并不连通,它们是并行的两条水系,它们的水来都源于洛河干渠的新河,最终流入洛河。
明朝初期洪武年间,定远县永康镇是个易涝易旱的地方,春夏雨水多的时候,容易发生洪涝灾害,淹没附近村庄良田,隔断洛河两岸百姓出行;秋冬雨水少的时候,人畜用水庄稼灌溉得不到保障。洛河的水是来去匆匆,庄稼完全靠天收, 多年来,永康百姓一直深受用水的困扰,这事成为当年朝廷急需要解决的一大难题。定远县在明朝时期属于中都凤阳府管辖,传说洛河的治水难题,初登帝位的朱元璋便把这一难题,交给了他的重臣刘伯温。刘伯温,青田县南田乡(今属浙江省文成县)人,明朝的军事家、政治家、文学家,通经史、晓天文、精兵法,他以神机妙算、运筹帷幄著称于世,集佛儒道文化之大成者。
传说,明朝初期的永康镇,在刘伯温的主持下开展治理洛河工作。刘伯温依据永康的地形水势,拿出了“拦河筑坝,提水入渠,挖塘引水,遵循自然”的治水方案。刘伯温在设计方案的时候,融入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道家“道法自然,天人合一”的思想,设计有葫芦塘,葫芦是道家的象征物,就像佛珠在佛教的地位一样。这个葫芦塘寄托着刘伯温最美好的祝福,他希望葫芦塘能为永康带来好的运势,不仅辟邪,还能招财进宝,将来永康能成为一块风水宝地,百姓过上好日子。
遥想当年,永康的洛河在刘伯温治理后,应该是这样的。刘伯温在永康镇东三里处的洛河,拦腰修筑了一个青条石修筑,长约三百米,高约七八米的“响水坝”,拦住洛河水。响水坝旁,矗立着一个直径超过十米的巨大水车,水车昼夜不停地将洛河水提升十米,倾入青条石造就的压洪道,压洪道北高南低,水自然流入康东小水库。小水库往西,沿着永康南侧高地修建引水渠,当地人称“新河”。新河水一路向西,流入洛河。新河北侧,修建许多支渠道,引水入农田和永康集镇。新河一条有名的支渠道,当地称呼“下水沟”的渠道,将水经古镇东南引入约100亩的南塘,入约5亩的蝉塘,经约10亩的东塘,然后回归入洛河,从响水坝提水到重归洛河,全程约6公里。
刘伯温筑造的响水坝水利系统工程,可以说基本解决了永康的用水问题,富有寓意的“葫芦塘”给永康带来了好运,永康成为风调雨顺的鱼米之乡,富庶之地。当地百姓至今还流传着一句民谣“打好响水坝,百里不求天。”就是刘伯温为民办实事无言的丰碑!
明朝末期万历年间,抗倭英雄戚继光受奸臣无理弹劾,军权被罢,抱恨引退,从广东住所,返回老家永康居住。戚继光在永康居住期间,心中含怨,散步时看到老家房屋、祖坟、日月塘等显得破旧不堪,需要修缮,心中灵光闪现,突发奇想,决定将响水坝的作用发扬光大,新建怨穷塔,整修疏通水渠,造福百姓;重修戚家陵堂、祖坟、风水塘日月塘,新建日月井,借机向朝廷和子孙后代表明戚家世世代代忠于大明的心迹。
洛河水通过新河的支渠道,位于单家岗东侧的“高沟”。经永康西南方向,由南向北,引入约3亩的启明星塘,入约10亩的月塘,入约10亩的日塘,日塘后分水渠为两支,一支向北进入约20亩的北塘,一支通过西大街的下水道,回归洛河,水流从响水坝到重归洛河,全程约10公里,其中戚继光整修渠道约4公里。
日月为明,日月塘和日月井水利系统工程,即表明戚继光永远忠于大明的忠君思想,也是戚继光为老百姓办实事,永远爱民如子的爱民理念,他是忠君爱民思想完美结合的见证者。
永康镇明朝末期的古水系图,自此,跃然纸上。永康古水系契合着“道法自然天人合一”的道家思想,封建社会的忠君爱民思想,古代风水理论而规划建设,造福一方。充分体现了古人的智慧,在筑坝建筑工艺;机械工程提水;地势坡度造成水系的落差,巧妙安排水的流向;深挖塘坝,洪水期储水入塘,塘坝蓄满后,多余的水自然回流洛河。枯水期,使用像宝葫芦一样的塘坝储备水。这套水利系统,基本解决了永康的农田灌溉和集镇人畜用水。
永康水系,整体规划合理,传统文化内涵深厚,布局呈现出了堪称“中华一奇”的,天人合一的雁子型集镇,是当今中国少见的历史文化遗产,是古人治水和人文完美结合的一大奇迹。永康古镇融“人文景观与自然景观”为一体,不愧享有“定远县明朝四大重镇之一”的盛誉。